Tuesday 25 June 2013

海邊的卡夫卡

都已經脫離學生生活之後才讀村上春樹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就像是在一個不合時宜的時候延續青春期一樣尷尬,一方面不難理解他的文字受歡迎的原因,二方面也難免自私的希望,要是他的作品跟我聽的音樂一樣小眾,那該有多好。

跟喜歡張維菁的理由類似,我喜歡文字冷冽犀利且鞭辟入裡有如解剖刀一樣的作品,而村上的男性觀點強烈,對我來說理性的成分多了很多。通常讀他的作品後坐力都很強烈,《挪威的森林》搭上我嬸嬸過世的事件足足讓我黑暗了三個月,《1Q84》的上集和中集也讓我莫名的傷感了幾週。

《海邊的卡夫卡》相對來說溫暖一些,跟夏天的海風一樣,稱不上涼爽,溫度稍高了些,但還算徐徐地舒適。


也許可以說,村上春樹的作品,是這個時代的馬奎斯和《百年孤寂》。同樣的奇幻虛無,卻又深刻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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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不無聊的東西人們馬上就會膩,不會膩的東西大體上是無聊的東西。事情就是這樣。我的人生就算是有無聊的餘裕,卻沒有膩的餘裕。」

應該不在他人生選項中。

早熟的人往往那樣,沒辦法好好的成長。他們永遠都停留在14或15歲。

雖然很迷人,但那是把時間旱範圍限定在某個地方為止的微笑。在那外圍有看不到的高牆。

埋在她靈魂的時鐘的針已經完全停止在那前後的某個時間點上了。當然在那之後外面的時間還繼續流著,那當然也帶給她現實上的影響。不過對佐伯小姐來說那些時間幾乎是不俱有任何意義的。

那缺乏想像力的部分,空虛的部分,明明只是以無感覺的稻草紙屑塞滿而已,自己卻沒有發覺,還在外面招搖的人。而且那感覺,以空虛的語言排列出來,還要勉強推銷給別人的人。

「我想說的是,不管對象是什麼,人只要活著,就跟周圍的一切東西之間自然地產生意義這回事。最重要的是,那是不是自然地。而不是頭腦好或不好。那有沒有用自己的眼睛看,只不過是這樣而已。」

...我周圍一連發生了各種事情,其中也些是我自己選擇地,有些事情是我完全沒有選擇餘地的。可是這兩種之間的區別,我已經搞不清楚了。換句話說,我原來覺得自己選擇的事情,其實好像是在我選擇以前,就已經被決定會發生的事情。我覺得我只是把不知道誰是誰事先在什麼地方決定的事情,就那樣照著做了而已。不管自己怎麼去思考,不管多麼拼命努力,我覺得都是沒有用的。不,應該說,甚至反而越拼命努力,會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自己好像逐漸遠遠脫離自己的軌道似的。而且那對我來說是非常難過的事情。不,也許應該說是非常害怕才更接近吧。這樣開始想食,常常覺得身體像要縮起來似的。

人不是因為缺點,而是因為美德而被拖進更大的悲劇裡去的...其中不可避免地產生了irony,命運的嘲弄。


只要活著,我就是什麼東西。大自然就是這樣成立的。可是不知不覺之間卻已經不再那樣了。活著,我變成什麼東西都不是了。這真奇怪。人是為了活下去才被生下來的,不是嗎?然而,我卻覺得越活下去內容越喪失,變的只是個空空洞洞的人似的。而且往後很可能越活下去,我還會變成更空洞更沒價值的人。這種事情是不對的。怎麼會有這麼其怪的是情。這種趨勢是不是能夠在什麼地方改變過來呢?

Thursday 13 June 2013

what he said


My dear,
Find what you love and let it kill you.

Let it drain from you your all. Let it cling onto your back and weigh you down into eventual nothingness. Let it kill you, and let it devour your remains. For all things will kill you, both slowly and fastly, but it's much better to be killed by a lover.

Falsely yours,
Henry Charles Bukowski

美麗人生 La vie est belle


都說了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我覺得小丑劇場這樣的概念之下更是如此。

看每一齣戲之前我幾乎都不帶任何預設立場,特別是我真的好久沒有像這樣的看戲。最近的兩齣戲都是頗為大眾票房的愛情小品,連名字劇情我都快記不得了,倒是演員還記得,曾國城、賴雅妍、溫昇豪等,都是一些多少保證了一定票房的演員。

什麼是有小丑的通俗劇場(melodrama)呢?我其實沒概念,但說不定當個優質觀眾也不一定需要有概念,重點是每一齣戲劇的開始,都必須交出自己,很純粹的去與戲劇交心,我覺得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故事很簡單,六個在醫院阿媽的孫子孫女,藉由回想阿媽曾經跟他們說過的故事來消解等待未知的焦慮和面對離別的恐慌。

說起來這齣戲的結構並不是太嚴謹,就如同等待果陀的設定一樣,在等待未知的荒謬過程中所有的回憶和經驗無限制的展演,故事的延續建立在「對於阿媽的回憶」和「阿媽的故事」以及後來「親人逝去的經驗」之上。儘管結構鬆散,開頭的「(阿媽怎麼了?醫生怎麼說?)不知道。」和重複了多次阿媽口頭禪「歡喜就好」說明了一切。

人生啊,讓我們該哭的時候大哭,該笑的時候大笑。嘻笑怒罵猖狂地過吧。

實驗劇場有趣的地方就在於他們用最簡單的場景佈置試圖引導你的情緒,所以就他們看來與觀眾之間的互動就變得比一般劇場更為重要,一開始就得跟你建立關係。即使他們鼻子上粘著小丑鼻子,那有點尷尬的肉色圓球,似乎告訴你她想要逗你笑,但是又怕催淚的時候不給力。

我的猜想是,跟其他許多強調荒謬滑稽的通俗劇碼相比,這一個台灣特色的通俗劇用溫馨的笑鬧取代批判尖刻的嘲諷,然後添加了許多濃烈的悲傷情感去塑造荒謬的另一面--失落、感嘆、無奈、無助。

你人都來了,即使你知道他們像瘋子一樣全心投入演戲,我們也得拋掉成見與界限的成為看戲的傻子。

沙丁龐克劇團的美麗人生:http://www.voila.tw/scenes/2013/04/05/美麗人生-la-vie-est-belle-法國小丑鬼才-x-沙丁龐克劇團/

the broken and lost ones

A bunch of my stuff went broken or lost these days. A really fancy transparent umbrella I brought from London, right side of the earbuds which I have returned to the store and get fixed for too many times, keys to my motorcycle and bike.

I got the locksmith nearby to make the new keys to the motor and get a new lock for the bike. Fixed and done.

Yet the earphone still malfunctioning and I'm still considering the necessity of getting them repaired.
My favourite umbrella remains rusted, a few of its bones broken and it got a hole on it. In this raining season.


Still I manage to live with it.

There's no one to be blame but me. I am not qualified to call it my love. I didn't even love it as it deserved to be.

那把我最心愛的傘大概沒救了,都怪我沒有好好愛他。

Friday 7 June 2013

小情侶



前天中午看到國標舞社在活大的中廊招生,老派的倫巴音樂sexy bomb,搭配一對花俏的舞者,恰恰好。
我想到幾週前我弟和他的新女友。

倒不是這對舞者有跟他們有幾分相似,只是一個午餐的提議。那女孩有些舞蹈的底子,她不經意了提起想要和我弟弟一起去學跳國標舞。
一想到那一身緊身閃亮又妖豔的舞衣穿在我正經八百的弟弟身上,還是令人忍俊不住。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位久仰大名的小女孩。

其他也不能說她是小女孩了,個兒頭還比我高呢。

聽說她見到我以前非常的緊張,大概是媳婦要見公婆的那種緊張,然後連我弟弟也莫名其妙的緊張,這一切讓我覺得莫明的特別好笑。

故事大概要從一年前說起。我弟有一天跟我說他戀愛了,迷上公司裡的一個學妹,但是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大家都知道,所以他也只能默默守護,小心翼翼地追求。身為大姐和他的饅頭(mentor),我也只是隱隱擔心這個似乎總是給希望從不給承諾,剪不斷理還亂的女孩似乎手段太高明了些。

一年後他帶著她說,姐我們在一起了,上台北的時候一起吃個飯吧。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舞蹈和一些雲門的舞作,他們講起了昨天去打漆彈的事情。

這女孩穿著馬卡龍色系的西裝外套和短裙,穿了短靴站在我弟身邊個頭兒都快跟他一樣高了,很有活力朝氣,對很多事情似乎都還帶著女孩的天真,有點古靈精怪的氣息,話很多但也不至於聒噪,反應出奇的快但似乎沒有經過太多思考,有種跟她的外表利落聰慧不太搭調的傻氣,有時還語出驚人地令人噴飯。

「你怎麼都騙我說你家人都很可怕?」

我聽了大笑。

我弟趁著她去洗手間離席的時候也緊張地問,「姊,你覺得怎樣?怎麼樣?」

我又笑了。「很好啊,你喜歡就好啊。」

幾天前我還跟我朋友講起這件事,他說:「別欺負他們哪。」

「怎麼可能?只要是我弟喜歡的好女孩,我一定會讓我們全家人都喜歡。」

Wednesday 5 June 2013

Les Miserables: 一些音樂劇和電影裡快速帶過,小說才有的細節

大學的時候買了一本簡要版的Victor Hugo的Les Miserables,都是趁著電影上映的時候拆了來看,我總是在搭公車的時候翻看,所以速度也特別慢,前前後後大概也看了兩三個月,中間偶爾摻雜著其它看起來速度更快的中文小說。

我猜Les Miserables作為一齣音樂劇對很多人來說應該都有一些特別的意義。這是我第一次接觸所謂的musical,在高中的音樂課,深深被十週年紀念的演唱會版感動。

沒想到那年去倫敦唸書的時候,真的有機會走進戲院裡看。買了二十六鎊的學生票,坐在離舞台很遙遠的位置。即使如此,但序幕升起音樂昂揚的時候,我還是激動的落淚了。

對我來說Les Miserable就是最經典的音樂劇典範。

將近五年後電影版的也上映了,雖然許多地方沒有預期的理想,但是音樂和劇情還是讓我感動。

小說也是。她有她永恆之處。

以下看過音樂劇、電影和小說之後,搞笑口吻的一些補充說明:


  1. 真正讓Jean Valjean悔改的時間點不是神父的原諒,在那之後他又做了一些壞事
  2. Jean Valjean的新人生得來不易所以基本上他是低調再低調,當上市長也是千百個不願意
  3. Javert是在監獄出生的,爸爸是個罪犯媽媽是算命的
  4. Marius 一開始就是個少女與師母殺手,但Cossette原來是個醜妹來著,經歷過醜女大變身的過程,Marius對她並不是一見鍾情
  5. 基本上Marius追Cossette的方式很老派的變態,就是一直很明顯的跟蹤人家父女散步,直到爸爸Jean Valjean覺得這樣子不行所以速速搬家
  6. Jean Valjean為了讓Cossette嫁得好,鋪了很多梗,包括把自己賺了一輩子的錢都用「親戚遺產」的名義讓Cossette繼承,且假造她的貴族出身,讓Marius的貴族祖父很滿意
  7. Marius從小被教育要討厭老爸,但後來卻發現老爸其實曾經是個熱血革命分子,且為了讓自己能夠繼承遺產所以祖父切割所以才被討厭,從此認同老爸而離家出走,過得很困苦潦倒
  8. Marius參加革命很大的原因是約好私奔卻被Cossette(Eponine設的局)放鴿子,因為一心想死,還誤打誤撞了立了功被當成首領
  9. Jean Valjean的人生基本上都在坐牢和躲避Javert的(追求)追捕,所以收養了Cossette 對Jean Valjean意義很大,幾乎可以說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10. Marius的老爸曾經被旅店老闆Thenardier無意中救過一命(在遺書中還特別強調),所以Marius對於發現Thenardier居然想要設局騙Jean Valjean的錢感到很矛盾
  11. 基本上Thenardier的形象在音樂劇裡面比較搞笑且油腔滑調,但是在小說裡就是個冷酷、邪惡奸巧但演(騙)技很差的壞蛋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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